欢迎光临澳大利亚南京同乡总会

澳洲生活

农村会考

作者:潘俊(June)

 

引子

走过的路,看过的人,已在时间的长河里流走。只有时间的香味,留在斑斑的记忆中。人生太匆忙,遗忘与记忆交错,是与非,爱与恨,已成无言的结局。。。

 

1977年春天, 她插队农村已近半年. 获知恢复高考消息的那晚, 她一夜未眠.

她所在的生产队是一个女知青点. 九个女知青有三个老三届的, 三个前两年来的干部子女, 剩下的就是她们三个刚来的了. 论家庭背景, 她没权没势, 只属于可教育好的子女; 论表现, 她既不会拉拢生产队干部, 又不擅长干农活. 因此, 她常常郁闷地想, 她该是最后一个离开这个地方的知青了.

记得第一个拿到回城通知的老知青, 在队里已是第六个年头了. 三十好几, 一直不敢谈对象. 听说有人要走, 大家都很激动,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. 老知青临走的前一晚, 知青点每人做了一个菜, 到农民家讨了一瓶米酒, 聚在一起, 喝了个烂醉. 每个人都在说: "什么时候轮到我?", 她却在想, "什么时候大家都能走?"

知道可以参加高考, 也只有三个月了. 她赶紧回南京城里, 把中学里的书都背了来. 白天上工, 晚上看书. 那时, 城里刚刚开始普及九寸电视, 她们的邻村也有一台. 晚上其它知青都跑去看电视了, 她就把自己关在蚊帐里, 摆个小板凳放在凉席上, 趴在凳上演算习题. 这是她唯一能比其它人早走的机会了, 她得拼搏. 况且她多想能上大学啊. 她曾听说一个干部子女去年放弃了工农兵学员的名额, 她简直想不通. 而现在, 这个人看她准备参考,却对她说: "看不出, 你这人挺有野心的嘛". 她只好苦笑.

………

公社大礼堂的讲台上, 铺垫着一些稻草. 来自各生产队的高考生席地而睡. 明天一早就要开考了, 大家心情都很紧张. 谁还会计较这种恶劣条件? 半夜里, 听见有人在梦中喃喃背着勾股定理, 空荡荡的礼堂里弥漫着战前特有的紧张气氛.

公社小学的教室做了他们的临时考场. 考生们在高温下挥汗如雨地解答着试题. 听说城里的考场用冰块给考生们降温, 农村没有这样的待遇. 一个破旧的水桶, 一条肮脏的毛巾, 在考生中无声地传递着. 什么细菌啊, 卫生啊, 这时候都统统见鬼去了.

……

现如今, 三十年过去了. 07年的夏季, 她的女儿也参加了高考. 是她驾车送女儿去的. 路上, 她对女儿说起了她那年高考的难忘经历, 女儿睁大双眼, 耸耸肩, 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. 是啊, 在空调房和电脑旁长大的新一代, 如何能理解她们的'革命史'?

听说现在国內高考, 已成了卖家的一个商机. 什么高考餐; 高考房; 甚至高考出租车, 铺天盖地, 成为每年夏季的一个热门话题. 而三十年前 - 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年 - 那场轰轰烈烈的, 上上下下总动员, 男女老少齐参战的史无前例的高考场面, 已渐渐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…...

 

 

 

乐居澳洲

作者:小草

 

六月的南京,是个梅雨的季节。一九九一年的六月,连绵不断的大雨泼洒着江南大地。我也像一叶漂泊的浮萍,被出国的洪流冲到了海外。先到西欧进修学习了四年半,后移民去了新西兰,攻读学位。又经过了一个四年半,二十一世纪初,颠沛流离,辗转多国的我,终于和女儿在澳洲这个”最适应人类居住的地方”安居了下来。

现在想来,打从一开始,我就和澳洲有了不解之缘。出国前,我是在一家部属研究所工作。平淡的生活,乏味的工作,让我萌生了出国去看看的想法。一个偶然的机遇,一个亲友的相助,我收到了欧洲一研究所的进修邀请。同常人一样的出国过程,那种兴奋和不安交织的心情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出了我的记忆。只有我独特的经历--机场 泪别幼女;机上偶遇饰演”国家最高领导人”的几大名星;出关”邓小平”帮我拎行李-- 还残存在我的脑海里。更有两件同澳洲有关的小插曲,自我飞往澳洲,踏上这片土地,它们就变得渐渐清晰起来。。。

2000年底,怀揣着尚未完成的毕业论文,我携女儿从新西兰匆匆飞往澳国。在飞机上,我猛然记起,九年前的那个夏季, 我第一次出国,中学同学为我饯行。我们班长慎重其事对我说: “小草啊,你去哪个国家都行,可千万别去澳大利亚。那儿反华可厉害呐。” 。2000年的这个夏季,飞机上,想起这声叮嘱,我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, 要不是当时飞机正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空,我真想找个降落伞跳下去了。真是世事无常啊,当时的我,怎么会想到‘戏言成真’了呢。其实,时至今日,澳大利亚已成了一个多种族,多元文化的移民大国, 华人的地位已今非昔比。

来澳的第二年,因工作的关系,我去了墨尔本。在悉尼机场,墨尔本check in 旁,我又一次想起了也是那次, 北京国际机场. 刚刚泪别女儿的我,恍惚间走错了check in,直到快走到跟前,泪眼婆娑的我才发现,那是去墨尔本的。墨尔本在哪儿? 当时世界地理贫乏的我也无空去 想,掉头就走。却生生地记下了墨尔本这个地名。今天触景生情,想来就是冥冥中上帝的安排吧。

居住过三个不同的国家,旅游过近二十个世界名胜古迹,来到澳洲又已是近十年。这其中安家置业,抚教女儿,单亲母亲的甜酸苦辣已被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淡化。成为基督徒, 更让我学会了以平常心看待周围的人和事。只求一份稳定的工作, 一种平淡的生活, 让我安居澳洲, 乐居澳洲。

 

 

 

“散步”

作者:钱建华

 

刚散步回来……那是澳卅的一种独有的宁静,踩踏着于枯的落叶,沿着无声的小径,面对着苍寂无边的天空,一点都不动移的几朵彩云……

近远处的树林更是那么寂静,它们好象在听我的脚步声……消消走近走过。

黄昏时的浑濛,这也许是澳卅最静时分。

几天前还在中国,那样的燥动……好似两个星球。

 

大海的礼物

"大海的礼物" - sculpture by the sea 2008年在悉尼邦迪海边展览

 

纺织女神

"纺织女神" - 出国前创作的江苏省盛泽市的大型汉白玉石雕

 

 

年轻的鹰

"年轻的鹰"- 2009年被澳州政府收藏并按置在坎培拉首都市中心

 

鹰的揭幕当天首都新闻媒介采访

"年轻的鹰"的揭幕当天首都新闻媒介采访

 

 

收获

"收获" - 南京艺术学院收藏

 

 

我的工作照

我的工作照

 

为了追求艺术梦想。飘洋过海来到异国它乡,吃尽苦头。好在当过7年知青也还能扛的住,等手头有些节余,便在周末开始重返艺术创作。澳洲树木多,我用带来的木刻刀。在租房屋檐下打了许多木雕,以后在郊外买了自已的房子。有了院子就开始打石雕……作品从写实到抽象,好在澳州社会的简单和自由,给艺术家提供自由的想象空间。 多少年来我的作品入选参加过许许多多的展览和得到肯定,但唯一不能满意的是……在国内有条件搞大型雕刻,在此请不起人工。只能靠体力做小型能搬的动的……总算没有白来澳洲,人嘛…… 活的要有价值。